【九辫儿】此物最相思

【九辫儿】此物最相思

*老虫第一篇九辫儿文,写得不好多多包涵。

*想表达的是两个暗恋的人变成明恋的那种情窦初开,“不需要说我多么爱你,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我也明白你对我的心意”这种感觉,不知道到不到位呢。

私塾传来阵阵读书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先生今天新教的诗,杨九郎念完后就转头看着后院的秋景。

白云悠然,秋风带来不知是哪家的桂花香。私塾后面的小院也被种满了踏青时大家挖回来的植株。一眼看去皆是齐膝的小树苗,好似除了青色就不存在其他的生机,但杨九郎知道,在被小树苗盖掉的泥土中还长着会开出紫色小花的植物,是唤不上名来的。

初次见到小紫花的他还给张云雷摘了一小束。当他把那束食指长的小花儿送到张云雷面前时才意识到这花朵有多么拿不出手,羞人答答的。

看见杨九郎面红耳赤的张云雷不禁笑出了声,落落大方的接过,弯眼说:“这花儿长的好好的,你闲的没事采了做甚?”

杨九郎没想到张云雷会这样问他,手足无措的回答:“外面春色正好,小辫儿又不愿出去赏花…自然是看不到春色的,我就……”

“你就把‘春色’摘了?”张云雷继续调笑道。

那人答不上话来,张云雷笑的更欢了。

“以后瞅见什么稀奇玩意儿,唤我一同去看看就好,别再让小生命遭殃了。”最后含笑说出了这句似承诺一般的话。

最后小紫花被张云雷那细线扎在一起,放在水中延续了几天的生命。

“九郎哥!下课啦!再不回家你娘该把你的饭给倒去了!”张云雷的一句话引来阵阵嬉笑。

“来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看看这家小摊的炒糖栗,瞅瞅那家的糖人。

“九郎哥,今天你又没听先生教课啊。”张云雷停在买糖葫芦的伯伯身边买了一串。

杨九郎随口“嗯。”了一句,换了个话题开口道:“先前我闻到了桂花的香气,不知道城外有没有。”

“你想去挖一棵回来吗?”

杨九郎侧过头去看见张云雷的嘴唇十分水润,那是糖葫芦的冰糖附着再上面。

“甜吗?”

身旁的人被无厘头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杨九郎朝他手的方向努努嘴,问:“小辫儿的糖葫芦,甜吗?”

张云雷咧开嘴角,笑答:“九郎哥,你这不是白问么,哪有糖不甜的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要去挖一棵回家吗?”

杨九郎摇摇头,直视前方,说:“还是算了吧,拿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种活呢。”

杨九郎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依旧用手撑着下巴轻嗅着似有似无的桂花香。

“先生,您之前不是说每种植物都有它所代表的寓意嘛,那昨天那首诗中的红豆呢?它又包含了什么意思?”杨九郎的思绪被张云雷的声音打断,转过头来弯眼望着他。

老先生放下手中的书籍,将手背到身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当然有了。红豆代表着相思之意,在以前就有将红豆赠给心悦之人的说法,而若心悦之人也中意你的话就会收下红豆。”

难得听一次课的杨九郎开口问:“若是不中意呢?”

“这个嘛……有些是物归原主,有些就是直接弃了。”

“那请问先生,具有和红豆同样寓意的植物还有吗?”

“当然了。但一件事物的寓意都是人们赋予的,所以自然可以不那么看重。重要的是赠物者的心意,因为赠送红豆的人往往对被送者有思念爱慕之情,久而久之红豆就成了俊男秀女之间传情的物件。”

“重要的是赠物者的心意?一束不知名的小花,被送给自己心悦的人那它自然也带着赠物者的情感,它也可作为恋人之间的传情物件。是这个意思吗?”

老先生捋了一把胡子,点点头,“不错,重要的不是送什么,而是在表达什么。”

“谢谢先生,受教了。”

张云雷不明白杨九郎为何突然和先生谈及这些,悄悄的瞥了一眼杨九郎,发现那人竟又走神了。

他小声低估:“也不知道心在哪儿,一天天的魂不守舍。”

第二天张云雷按照惯例在家门口等杨九郎来找他,也不知等了多久,路上的小摊小贩越来越多,张云雷叹了口气向杨九郎家跑去。

“张公子。”门童远远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你家少爷呢?”张云雷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我家少爷生病了,今日告假不去学堂了。”

张云雷一听,顿时直起腰来。忙问:“他怎么了啊?昨天白天不还好好的吗?”说着就往里边走。

“诶诶诶!张公子,少爷昨夜受了凉,怕传染给您。”

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张云雷也不是傻子。

张云雷一肚子怒火无处可发,瞪了眼门童跺着脚走了。

由于早上的事情张云雷一整天都不愉快。到了第二日早早就起了,也不打算等他的九郎哥,自个慢悠悠的荡到了学堂。

“先生,杨九郎今日怎还没来?您知道原因吗?”趁着先生还没走,张云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他遣人来说是身体还没有好转,怎么了?”

“哦,没事,多谢先生。”张云雷心里担忧着,杨九郎那么结实,怎么病了两天还不好转。

急冲冲的跑去他家想问个究竟结果却和上次一样。张云雷又是气又是急的,脑一热乎就往里面冲,可就他那小身板哪是两个大汉的对手啊。

张云雷被“毕恭毕敬”的请了出去。

闹了一出还是没见到杨九郎,心里边是气急了。

“挨千刀的!生病了还得拦着我不给我去看上一眼,也不叫人和我说一声情况,可真是…”张云雷找不出词再来骂杨九郎,只好扯了一把别人门口的花草来泄愤。

今日杨九郎故意起晚了,他才不想跟个什么似的往人家身上贴。等到小厮一催再催才慢吞吞的出门。

准备进私塾的时候心里更敲鼓一样,要是今天还不来怎么办?

杨九郎看见小辫儿进来后马上起身打了个招呼。张云雷不像以往那样热忱回应,抬着下巴把头扭过一边不去看他的九郎哥。

张云雷昨天去他家闹的事情已经从门童那儿听说了,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于张云雷闹情绪他心里晓得的咧。

张云雷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发现有一个小瓷瓶放在了他的垫褥上,里边插着几只红豆树洞树枝,带着几个豆荚,红澄澄的相思豆就裸露出来。下边还有一串手链,同样用相思豆制成。打开那被压的纸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重要的不是红豆,是我对你的心意。”

将纸条藏进袖中,把手串戴起,小白瓷瓶被放在他的身侧。

今天的张云雷和杨九郎一样“魂不守舍”。

“九郎哥…该回家了……”杨九郎抬起头来盯着他,低眉垂眼的模样真招人疼。

张云雷不小心和杨九郎对上了眼,立即抬起头来,眨巴了下眼睛,恶狠狠的开口:“再不回家,我就走了!”

张云雷知道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杨九郎看出来他的紧张。

“拉拉我,腿麻了,起不来啊。”杨九郎装作和平时一样,继续笑着和他打闹。

张云雷还在在买糖葫芦的伯伯那买了一串,两人并肩走着,突然张云雷停下的脚步。

“怎么了小辫儿?”杨九郎回过头来纳闷的问。

张云雷缓缓抬起一只手,小声的问:“我走不动了,能不能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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